许焱转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，走近几步，再次俯将两手撑在叶月两侧，将叶月困在椅与自己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是认真的吗？”叶月声音微颤，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许焱……我很重的。”叶月小声嘟囔，语气里掺杂着羞怯与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月一怔，脸瞬间烧红。想反驳却被对方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一句话也说不来，只能嘀咕：“我自己也能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月抬又很快垂去，心却泛起复杂绪。许焱的怀抱温，力恰到好，不会让人窒息，却牢牢控制着叶月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任。”许焱语气平淡，但臂弯却收紧了一分：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叶月看着这一切，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偏好，但这里的布置却毫不偏差，有人细细拆解了他所有的习惯与望，又小心翼翼地一一还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自己彻底走了这个人的世界――并且无法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月怔了印象中只记得那晚了个很长的噩梦，醒来时躲在沙发一角抱着抱枕不肯动弹。许焱那时候确实没有说话，只是递给他一杯后坐在一旁，陪着他直到天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月怔怔地看着前的男人鼻尖微酸。想说这太沉重了，可唇齿间挤的只是无力的低喃：“……你怎么知我喜这只抱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月以为那人什么都没看在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焱站起走向衣柜，打开时衣香随风扬起――整排净整洁的衬衫、西装，还有几件颜柔和的开衫，尺码全都是叶月的。

萦绕着熟悉的味。没有乱动悄悄抓紧了许焱的衬衫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焱察觉叶月顺从的姿态，唇边笑意更深了几分，脚步从容又笃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平时的打扮我都记着。”许焱语气平常得仿佛说的是天气，“不喜再改，以后你回家不用带行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乖一，不然我真要怀疑你是在撒。”许焱说得极轻却如同一落在耳边的咒，直戳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月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，心紊乱，耳边嗡鸣。从未被这样对待过――在无数次被忽视和否定之后，这样彻底又无可逃的重视，竟到比冷漠更让人惊惧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月彻底安静来，脸埋在许焱肩上耳几乎灼烧般的殷红，叶月不再挣扎只是悄悄在心里叹了气――这个人到底有多壮，才能抱着走得这么稳？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他知，自己早就在对方步步紧中，丢盔卸甲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焱把叶月轻轻放在床边的椅上，半蹲在跟前：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。你在的时候，它就亮着；你不在，它就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月眶慢慢泛起一层光。分不清那是因为羞耻、慌乱，还是……那被命名为“例外”的。“我……”张，却发现再也无法说“不是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许焱的声音低哑，神却像锁链般牢牢锁住了叶月的目光：“你以为我是在试探你？不是！叶月。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焱抱着叶月走上楼梯，每一步都不急不缓，像是专为怀中的人调整了节奏。到了二楼，推开一扇门，淡雅的木香扑面而来，是一间布置温柔却毫不幼稚的卧室。落地窗边是一张大床，床尾放着叶月习惯的靠和毯，甚至连他喜的那只米白抱枕也整齐地摆在一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月不敢应声，只能将脸埋得更深，死死抓住许焱的衣襟，把所有的羞怯与挣扎，都藏怀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现在走，我不会拦你！但只要你不拒绝，我就会一直这样，把你困住，一一填满你。”许焱炙地看着前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带你熟悉。”许焱轻声：“以后你想去哪就自己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焱淡淡一笑：“夜里醒来后就一直抱着它不撒手。你以为我没注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叶月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焱唇角浮起揶揄的笑：“就你这分量，还能让我觉得重？”